回到家,在张志成的唐哥吩咐下,我随意收拾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然后再大约三点钟,由他开着车出发到张志成所就读的学院。
开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我们终于到达坐落于森美兰州汝来新镇,距首都吉隆坡40多公里的一间学院。当车子进入学院的大门口的时候,我不自禁的感到很紧张,心跳也开始急促起来。这里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对于这里的人事物我一无所知。接着下来,我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去收集我所需要的线索?我忽然觉得自己犹如一叶孤舟,行使在那茫茫的大海中央,看不到岸,毫无方向。
进入了学院的范围,我所看到的是一座接一座的橙黄色大楼,道路的两旁都整整齐齐的列立着花草和树木。与外面的繁华热闹街道一比之下,这美丽和宁静的景色让我感到我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行人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青年人,我看着他们,心想在这群人当中,张志成,或者说是我,所认识的会有几个?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又能否融入他们当中?
车子终于在一座学生宿舍大楼下停下,下了车,张志成的唐哥开口问道:“你的宿舍房间是什么房间号码?第几楼?”
一时间,我只觉得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看见我呆呆的,他说道:“怎么啦?自己的房间也不记得?你的钥匙链不是有个牌子写着房间号码吗?”
我‘哦’了一声,急忙把手伸入口袋把那串钥匙拿出来,同时间庆幸自己有把它带来。我翻开了那个小小的黄色牌子一看,上面写着 D-3-18。张志成的唐哥一看之下说道:“三楼十八号房,和上学期一样。”顿了顿,他继续道:“成,你怎么啦?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那里不舒服?病了要说哦,我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觉得有点紧张而已。”
他笑了笑,然后拍拍我的肩旁,帮我提了一些行李走上楼去。
我的宿舍房间相当大,有四张床,和四个并排的衣橱,和一张大桌子。里面空无一人,看似我是最早到的一个。
把行李摆放好后,张志成的唐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另外还有一些现钱,然后把他们交给我说道:“这支票是报名费,这些现款是给你买书的用的。如果不够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把钱转进你的银行户口的。”
说完,他看了看我,对我说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周末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回来吧。”然后就离开了。
我关上了房门,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孤独,很无助的感觉。一想到张志成有一个对他这么好的唐哥,我就开始一直去尝试回忆我的家人。我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人,我真的很想和他们团聚在一起。可是无论我怎么去想,我对他们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拿起了手提电话一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半了。我拿了钱包,走到楼下附近的食堂吃饭。我买了一些食物,找到了位子坐下开始吃东西了。当我拿起食物一咬之后,我不禁皱起眉头,这食物就跟我在家里吃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味道。可是想到自己肚子空了两天,我免强的把它吃完。
吃完后,我打算四处走走,看看这学院周围的环境。不过当我面对着人群的时候,我感到浑身不自在,有一种害怕别人注意我的感觉。我唯有放弃这个念头,回到房间去。
房里还是一样空荡荡,我的那三个室友看样子今天应该是不来的了。我走到窗口往外看,看着楼下的人潮,也许是昨晚没睡好,我开始觉得疲倦了。
我走到门边把灯关掉。可是当我转过身体想走到床上的时候,透过窗外传进来的微弱光芒,我看到了一团黑影坐在我床上!一团比周围环境更漆黑的影子!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它以一种非常怨毒的眼神在注视着我,就像那噩梦中那个人的眼神。一股凉意从身下骤然升腾,瞬间袭遍了我全身。我全身僵硬着,脑袋一片空白的望着那黑影,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也似乎忘了喊叫出来。
时间似乎也因着那股寒意冻结起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十秒,二十秒,还是更久,我忽然清醒过来。我连忙把手往后伸,把灯打开。就在那灯亮照的那一刻,我眼前的黑影也消失了。我强行控制着自己冰冷和发抖的四肢,去查看房内四周的每一个角落和床底,想确定那黑影是否还在房内。
确定了它不在了以后,我坐回床上,心里面一直尝试去给自己一个解释,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我眼花而已。只不过刚才那一幕就像是一段不停重复着的影片,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心中的恐惧感也因此越来越强烈。我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希望能把借着人群把我心中的寒意驱散。
Friday, February 1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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