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3, 2009

五十七,醒过来

我只觉得他捏着我颈项的手越缩越紧了,我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喉咙在不停的发出‘嗝嗝’声,胸口间闷气的感觉越来越难受,我的脑袋也开始缺氧,开始觉得眩晕。 

死亡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可是我心中的恐惧感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心里只觉得异常的平静,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干脆任命吧,而这一切也将随着我的死结束了。

渐渐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了,脑袋也似乎停止转动,血液也似乎停止流动,我的身体由冰冷渐渐的变成麻木,然后,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死亡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就在我完全失去知觉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强光闪过,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的意识渐渐的恢复过来,脑袋里第一件事就是‘我死了吗?这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慢慢的睁开眼,可是却只感到一道光直射我双眼,使我不得不闭上眼。可是在我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我隐隐的看见我的四周有几个人影。 

接着下来,我开始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然后听见几个人的说话声。我脑袋里一片混乱,一时间似乎接收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感到他们的语气相当的紧张,慌忙。 

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拼命的组织着自己的思绪,渐渐的,我开始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是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我也终于听清楚他们在重复的说着‘他醒过来了,他醒过来了’,‘成!成!’之类的话。我对这一些吵杂声感到非常的厌烦,开始感到头痛欲裂起来。 

我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被医生检查过,然后又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又再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我睁开眼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中,床边坐着几个人。 

他们一看见我醒过来,立刻的站起身来,为在我身边。其中一个妇人满脸泪痕的看着我,一直不断地问我:“成,你感觉怎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肚子饿了吗?” 

我看着他们,脑袋里空空的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不过看见他们如此的紧张,不难猜到那一对老夫妻应该就是张志成的父母亲,一个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也应该就是张志成的弟弟了。 

我强行的使自己冷静过来,然后以很自然的语气开口道:“爸,妈。。。我没事。。。” 

听见我这么说,他们神色间也似乎放心下来了。张志成的母亲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我只感到极度的不自然。接着,她满脸泪痕的问我道:“你饿了吗?医生说你也许会因为脑袋严重缺氧而昏迷不醒,真的把我们给吓坏了。。。”说完,她大声地哭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爬起身来,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张志成的父亲回答我道:“已经整整一天了。我们是昨天一大早接到你的朋友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了事的。。。” 

我忍不住问道:“我的朋友?” 

张志成的父亲点点头,回答:“嗯,一个女孩,没记错的话,她的名字好像是叫秋婷。。。” 

我心中雪亮的知道,秋婷一定就是丫头的真名了。我紧张的追问道:“那。。。她现在在那里?” 

“不知道。。。昨天我们抵达的时候还看见她,可是她见过了我们之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还说过会尽快赶回来看你,可是到了现在都没看见过她。。。”张志成的父亲如此回答。 

我听了后,心里不禁感到一丝疑惑,丫头她究竟去了那里呢?同时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失落。也许是我的失望的心情完全的反映在我脸上,张志成的父亲尝试着安慰我,说道:“她也许忙着,或许迟些会来看你的。。。” 

我不再说什么,然后随口回答了他们几句话后,就静静的躺回床上去。脑海里很自然的开始在想着这一切经历,还有就是我究竟又是如何逃过死亡的命运?那一道光又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却发现,在我心深处,我最记挂的,竟然是丫头。。。

Wednesday, April 22, 2009

五十六,浓雾

正当我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向丫头询问王维伦的住家地址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成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前往医院探望我哥哥,然后一起去把钥匙还给伦哥的家人,好吗?”

我没有异议,毕竟这也许是我唯一所能做的事了。只不过在我心底深处,我开始有点担心,万一丫头根本不知道王维伦住在何处,而需要我带路的话,那我该如何解释我为何会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的住处?

我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心想到时再来打算吧。然后就和丫头一直讨论着发生在我们几个人身上的怪事。起初我们两人还讨论得相当起劲,可是渐渐的,我们的话题开始少了,也开始感到疲倦了。丫头终于也忍不住伏在桌上睡着了。

看见她睡着了,我才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已经疲惫不堪了。人在紧张的时候,总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忘了疲累,可是一旦精神松弛下来,那一股疲惫,就会像洪水般的涌过来。

这时的我,脑袋开始迷糊起来,根本已经忘了我一直所发的噩梦,忘了在我睡着时出现的那个影子,忍不住也如丫头般的伏在桌上,想好好的睡一会。可是,就在我正欲合上眼睛的时候,我忽然在潜意识里感到有些不妥,同时我的心也开始在猛烈的跳动起来。

我连忙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的四周,再看了看丫头,一切都似乎很正常,可是,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忽然间,我强烈的感到我身后有人在瞪着我,我转过头去,什么也没看见,可是我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究竟是什么让我如此不安。只见食堂的周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一层厚厚的浓雾包围着,我根本无法看见食堂之外的景物。

我刚才因为和丫头交谈着,过后也因疲劳不堪,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如今一看见这情景,我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骤然间变得更强烈,同时我也开始的感到一丝恐慌。

我看了看熟睡中的丫头,心中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把她唤醒。可是,就在我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我眼前的浓雾中,似乎有一个淡淡的人影。可是几乎是在同时,我知道了那就是一直缠着我的影子!

我不知道它为何会与以往不同的出现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我的四周围被这厚厚的浓雾包围着,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事情一定是有了巨大的变化。我还来不及细想,就看见了那个影子离开了浓雾,一步一步的走向我。

我心里一阵抽搐,很想立刻拔腿就跑,可是一双脚似乎被什么牢牢抓着的,我根本无法移动。我立即往下看,一看之下,我整个呆住了,心中的恐慌升到了极点,我的双脚,竟然被一团黑影围着,那团黑影就像是一双手,牢牢的抓着我。

我几乎大声的喊了出来,可是我身体就像是完全僵硬了似的完全动弹不得。看着那黑影越来越接近我,而我根本无法行动,我只感到空前的害怕,脑袋里除了逃跑以外,根本想不到其他的事。

我眼睁睁,一动也不能动的看着它走过来,然后看着它伸出手紧紧地捏着我的颈。在它一碰到我的时候,我身体猛然一震,它的手是如此的冰冷。我只觉得喉咙一紧,然后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死亡气息来袭,我心里一寒,知道我已经再也无法逃了。。。

五十五,坦白

听着我的转述的时候,丫头的脸色好几次有着明显的变化,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诡异无比。当我说完的时候,只见她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整个人呆若木鸡,只有双瞳在不停的转动着,似乎在拼命的尝试接受我所说的话。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呼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成哥,这一切是真的吗?我不是在怀疑你,我也亲眼看见了发生在我哥哥身上的怪事,只是,我还是真的难以接受。。。”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开口道:“其实我也真的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是。。。唉。。。发生了这么多事,却又叫我如何不信?”

丫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些事,然后忽然开口问道:“成哥,你真的认为那个影子是伦哥?”

我望着她点点头,心里感觉到她这样问我一定是有她的用意。

果然,她问了这个问题后,随即说道:“可是。。。伦哥他平生性格温和,我真的不能相信他会想要杀害你们。。。”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我也应该对她坦白一些,然后问她道:“丫头,你哥哥有没有告诉过你有关维伦意外身亡的事?”

丫头看着我,脸色变了一变,似乎察觉到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她摇摇头,然后问道:“没有。。。成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伦哥他。。。”

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阿伦他的意外,其实是我们三个人所造成的。。。”

丫头轻呼了一声‘啊’,似乎被这个消息下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我,双眼尽是询问的眼神。我再次的叹了一口气,把我所知道有关那一天发生的事完全的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只见她双眼充满泪水,也不知是为了王维伦的不幸而哭,还是因为她所敬爱的哥哥,竟然与他的好朋友之死有着解不开的关系而哭。

看见她如此的悲伤,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怎么去安慰她。我只能不停的对她说:“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又有谁能够知道水里有那么的一个东西。。。”

可是,她轻轻的摇着头,似乎不想再继续听见有关王维伦意外的事。我任由她哭着,让她的心情满满的平复。

过了一阵子,她终于停止了哭泣,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恢复了平静的心情,然后向我分析道:“那个影子应该不是水里的那个孤魂,因为你已经找人把它的尸骨打捞起来了。。。”顿了一顿,她继续道:“那么它也许真的就是伦哥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到丫头她并不是就如我所想象中那么的软弱,反而,此刻的她让我看见了她坚强的一面。

我点点头,表示我完全同意她的结论。同时心里在想,丫头她对于那四个好朋友的性格都有着相当的了解,而且比我更熟悉他们四人,或许她真的能从中发现一些我所没有察觉的线索也说不定。

一时间,我们两人之间忽然一片沉默,两人似乎各有所思。也不知过了多久,丫头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道:“如果伦哥要的不是那一串钥匙,那又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他所要的真的就是那串钥匙,可是他要你们把那串钥匙送回他的家?”
我完全怔住了,心中在想着:该死,我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就在同时,我也想到我其实并不知道王维伦住在何处,心中不禁开始在盘算着该如何从丫头口中套出王维伦的住家地址。

五十四,丫头

回学院途中,我把那个小布袋拿了出来,仔细的察看,心里同时不断的猜测它里面究竟装着什么。我想起那个人所吩咐的话,告诉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它打开,可是他口中的危险时刻,究竟又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想着想着,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丫头。

我一接听电话,就听见丫头开口说道:“成哥,你在那里?”

我回答道:“我在巴士上,回学院的途中。有什么事?”

丫头说道:“我现在在学院里,想和你见个面。。。”

我说道:“好的,我一回到学院就打电话给你。”说完,我盖了电话。同时心想丫头找我应该是为了李建业的事吧。

过了没多久,我终于抵达了学院大门。这时候,我手机所显示的时间只不过是六点半左右,可是我所看到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看来,如果我再迟一些回来,我也许已经看不到路了。

我一下了巴士,就立刻的打了一通电话给丫头,约她在食堂里见面。毕竟食堂里拥挤的人群能为我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走向食堂的途中,我心里一直在反复的考虑着究竟因不因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完全的告诉丫头,抑或继续对她隐瞒。

因为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所剩下的时间不多,感觉上我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我迫切的需要其他人的帮忙。可是,另一方面,我又担心自己无意中害了丫头。就在我还在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来到了食堂。在食堂门前看见了丫头。

丫头一看见我,就迅速的把我拉到了一边,然后对我说道:“成哥,我哥哥身上好像又在发生了一些怪事。。。我父母亲早上去医院看我哥哥,刚才一回到家,他们就立刻把我送来学院,说是不要让我太担心哥哥的事,要我回到学院来安心的上课。。。”

顿了一顿,她关切地问道:“成哥,你刚才说你去找一位朋友来帮你,结果如何?”

我摇摇头,回答道:“他出了远门。。。”

丫头听见我这么说,连忙道:“成哥,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尽管开口就是了。我也很想为我哥哥尽一份力。”

这个时候,我脑袋迅速的思考着,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丫头。想了一会儿,我心里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以非常认真的语气,缓缓的对她说道:“丫头,我决定了把整件事告诉你,不过。。。无论事情对你来说时如何匪夷所思,如何怪异,我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

“这件事情实在是非常怪异,很多事我目前都还没有任何的头绪。我只知道,牵涉在这件事当中都可能会有着生命危险。。。所以我不希望你在行动上帮我做些什么,我只想要你和我一起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如何去解决它。。。你,明白吗?”

丫头以充满坚毅的眼神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随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把这一切,除了我身份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五十三,无缘

正当我的脚跨过了村口,我身体猛然一震,那股强烈的压迫力再次的出现,使得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扭着似的。我全身同时似乎失去了气力,再也踏步出第二步了。同时,高挂在天空的炎日所发出的光与热是那么的强烈,我的身体几乎就快融化似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一声喊叫声,一阵犹如负伤的猛兽所发出来的叫喊声。这声音是那么的空洞,似乎是从遥远的方向传过来的。我几乎是跳向村外,然后迅速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若无其事的走动着,看样子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听见那声叫喊声。

我心里虽然感到茫然不解,可是我也并没有多加理会,反而为我自身的情况感到一阵的失望,我就如上一次般,进入不了金沙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金沙村的入口处就像是有一道结界,阻止着我的前进。可是,却又是为何?

我不晓得其他的外来人是否也同样的有着和我一样的经历,可是我却隐隐觉得这与我身上所发生的怪事有着一种我不明白的关系。难道是因为我被王维伦鬼魂缠着的关系?刚才那一声叫喊声。。。会不会就是王维伦所发出来的声音?

我之前又想过带着雨伞进入村内,这样我就不需要害怕那炎热的阳光。可是,我刚才进入村子里的那一霎那,我清楚地感到那阳光并不是我最大的阻碍。真正阻止我进入村内的是那一股无形无踪的压力。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最害怕的不是被鞭打的疼痛,反而是父亲的威严和怒气。

我放弃了进入村里的念头,反而站在村口外等待,看看有没有人进入村子内,然后托他帮我找到张师父。

可是,虽然村口外有很多人行走着,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看见有人往村里走去。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我心里不禁开始感到焦急不堪。我如果见不着张师父,那我就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学院。因为只要天一黑,我就会看见一些我不想看见的东西。

我心里在挣扎着,究竟我该继续在这里等待,还是先回到学院,明天再到回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村子里有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人提着一篮子走了出来。我心里不禁感到紧张与兴奋起来,我想,机会终于来了。

当他走到我近处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篮子里装着一些水果,一只熟鸡,还有一些香烛等之物,看样子竟然像是正欲前往拜祭一些什么似的。我连忙唤着他。他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忽然‘咦’了一声,然后一脸警惕,甚至带着有点敌意的问我道:“什么事?”

看见他这个表情,我心里只感到奇怪,对他来说,我虽然只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他也不应该有着这么大的反应,难道他怕我抢了他的篮子不成?

我尽量展现出友善的微笑,然后开口试探着的问他道:“请问,你知道张师父住在那里吗?”

他点点头,沉默不语,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改变。

我原本想问他可不可以帮我找到张师父,可是看见他这个表情,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这样,我们两人相对的望着对方。接着我注意到他脸上的敌意渐渐的退去,可是却也变得越来越迷茫了。

正当我鼓起了勇气,想开口问他可不可以帮我找张师父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他说道:“张师父出远门了,多两天才回来。你两天后再到回来吧。”说完,他就展开大步走出村外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沮丧,难道我和张师父真的如此无缘?还要等多两天,可是我究竟是否能够平安无事的活到明天,我也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假设王维伦真的能够使到阿罗发生意外,谁能担保他不会也让我同样的发生意外而身亡?

这时候的我,情绪低落到极点。我无力的拖着脚步往巴士总站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刚才那个人在喊着,要我停下来。

我转过身去看,看见他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然后把一个小小的红布袋交给我,然后简单的交待我道:“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它打开。不过不要随意打开来。。。”然后就转身离开。

我手中握着那个小布袋,心中一时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见那个小小的布袋,被一圈圈的红绳牢牢的绑着,里面似乎装着一件小事物,不过我却猜不出那是什么。

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的远去,我把那个小布袋收入裤袋,心中隐隐的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我想了想,也猜不透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继续的往巴士站走去。

五十二,入村

我们两人同时变得沉默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得丫头开口问我:“成哥,你之前说过豪哥和我哥哥同时患上疯病,现在我哥哥又。。。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豪哥他又是如何的情况?”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道:“阿豪他已经过世了。。。”

丫头被这突忽其来的消息下了一跳,‘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我顿了一顿,继续道:“丫头,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找出真相的。。。”

其实在我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正在考虑着该不该把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告诉她,然后通过她找到王维伦的家人,向他们询问有关那一串钥匙的事。可是想到她一旦知道了以后,或许会对我产生了怀疑,反而远离我。看来,我得以另外一个法子找到王维伦的住家地址了。

丫头听见了我这么说,问我道:“成哥。。。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吗?我哥哥他最疼我的,如今在他身上发生了这么一件怪事,我不可以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她几乎是强行忍着眼泪说完这一句话的,足见她心中是多么的关心阿业。

我回答道:“丫头,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可是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现在去找一位朋友。。。希望他能够帮得到我。一有了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好的,成哥。。。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我‘嗯’了一声回答她,然后向她告别,放下了电话。

我只感到我的心在抽搐着,同时呼吸急促,手心冒汗。这一切事情实在太怪异了,要不是丫头亲口告诉我的,我真的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人究竟在怎么样的情况之下,心跳停止的活着?我不明白这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不过我却非常肯定这一切一定是与王维伦有关。想来,他下一个目标就一定是我了,而我究竟又是否能够逃离他的毒害?我不知道。我只希望能够尽快与张师父见面,也希望他能够把我从王维伦鬼魂的手中拯救出来。

就当我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巴士终于抵达了张师父所居住的那个小镇的巴士站。我下了巴士,提起脚步,快速的往金沙村走去。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再次的来到了金沙村的村口。我的心情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不知道这一次我是否能够顺利的进入村子里,找到张师父。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往村子内踏出了一步。

Saturday, April 11, 2009

五十一,活着的死人

我赶紧的接听了她的来电,只听她在电话里以一种近似慌张的语气说道:“成哥,你终于接听了我的电话,我找的你好苦。”

我连忙回答道:“我知道,我原本也想到要回复你的电话的,可是。。。”

丫头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道:“成哥,我哥哥他。。。他身上发生了一些怪事,我好害怕,我全家人都好害怕。。。”说完,她竟像就快哭出来似的。

我呆了一呆,然后问道:“究竟是什么事?阿业他究竟怎么了?”

丫头回到道:“我哥哥他。。。”只说到这里,她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心里不禁想到,发生在李建业身上的事一定是非比寻常,可是那究竟又会是什么事,可以令他们全家人都陷入恐慌之中?我心里虽然急于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事,可是我却不去催她。

只听她哭了一阵子后,哭声渐渐的停止下来,平复了心情后,丫头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哥哥他开始不吃不喝,身体发冷起来,我父母看见他如此的情况,便立刻带他去医院检查。。。

“可是当医生开始检查的时候,忽然什么也不说的叫我们离开,然后把我哥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过了半天,那医生,在几位医生的陪同下,告诉我们我哥哥身体出现了尸斑,而且心跳也停止了。。。

“那时候,我们只感到晴天霹雳,以为我哥哥他病重去世了。可是。。。医生却说我哥哥还活着。。。”

听到这里,我不禁怔住了,这怎么可能?脱口喊道:“等一下!”

这时候的我,思绪乱到了极点,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只在那边喘着气。丫头也似乎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

过了一阵子,我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口问丫头道:“这怎么可能?”

丫头回答道:“没有人知道,连医生也不明白为何一个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人,竟然还活着。

“那天,我们刚刚被告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知道医生不可能开这样的玩笑,可是我们还是不相信医生所说的话,直到他们带领我们去到哥哥的房间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他在缓缓的移动着,我们才相信他还活着。可是无论如何,医生都不让我们进去看他。。。

“那时我们都认定了那些医生诊断错误,或者是哥哥在病中心跳微弱探测不到而已,可是那些医生都否定了这个说法。他们都说他们已经花了半天的时间检查,而且还是那么多个医生一起检查,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的。。。”

吸了一口气后,丫头问我道:“成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哥哥的心跳停止了,可是。。。他却还在活动着。我好害怕,真的好怕。。。”说完,她又再次的哭了起来。

我的心里面也是乱成一团的,一直在尝试着接受这个消息。可能吗?一个没有心跳的人竟然还在活着?要不是丫头告诉我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一件事,因为丫头她根本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怪事连二接三的发生,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起因究竟在那里。

我忽然想起了江国豪,和他那几通电话。根据法医的死亡报告所记录着的死亡时间,江国豪是在死后十二个小时打电话给我的,难道他就像李建业那样,肉体死了,可是却还在活动着?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我又再次的想起了那一把死人的声音。。。